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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会刻意套近乎或捧着她,老街坊们看虞念都是这样——你成了别人口中所谓的红人,可回到这里,你也是那个剪头也要排队的念坨。
吹风机的声音停了。平平姨拍拍客人的肩上的碎发:“孙嗲嗲,好了嘞,回去走慢点啊。”
“来念念,你先来洗。”她手上还沾着零星的发屑,双手搓掌,轻轻一呼,见虞念想开口又不好意思的样子,目光从上到下看了眼她那不太常变动的发型:“想换发型?”
“嗯。”
“给你烫个大波浪吧,”平平姨看她没意见,背过身就去找杠子,“配你,绝对韵味。”
虞念被她逗得笑眯眯的:“好,听您的。”
墙上的时钟从7到了9,平平姨过来检查卷杠,笑着说:“别急,这才刚一半时间。”
虞念觉得腰背都有些僵了,想起周兴野二公前,又烫又染折腾了大半夜,之后还强打精神去帮他盯走位。对比之下,自己只是坐着,便觉煎熬。
想到明天终究要跟他把话说开,心里斟酌着那几句告别的话,千万别说得太伤人。
烫发的间隙里,平平姨也没闲着。洗头的、剪发的客人一个接一个,多是街坊熟客。
小小的理发店热闹得像村口的情报站,谁家孩子二婚了,谁家媳妇跟人跑了,那些家长里短的精彩程度,让虞念连手机都忘了看,竖起耳朵听得入神。
靠墙角的沙发上,两个等着洗头的阿姨正聊得起劲。
“诶,你还记得秦一沁不?就是爱去听花鼓戏的那个。”
“哪个?”
“哎呀,就是老公在外头找了小三,她一气之下,硬是把崽改成跟自己姓那个。”
“哦,是她啊!不是带崽出国读书了吗?”
“是去了。不过你晓得最新消息不?”说话的阿姨声音压低了些,“那男的跟小三结婚后,一直生不出崽。
开始都没在意,过了几年,看男的身体越来越不行,两个人才慌了,四路子去做试管。你猜哦该?是男的有问题,之前是弱精,现在直接种子不行了,试管都搞不成器。不是保不住,就是畸形儿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崽搓白,我老公跟那男的一个地方的,他自己喝多了在饭桌子上吐的真言。现在到处求人找秦一沁说情。你也晓得,他们花城最看重香火,这下好,报应来了,唯一的独苗还跟了前妻姓。”
虞念原本垂着眼,听到“花鼓戏”、“出国读书”、“跟了前妻姓”这几句,睫毛轻轻眨动,她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在膝盖上。
手机震动打断了虞念的回忆,廖哥发来信息,说他娘老子特意炖了寒菌五花肉,要给她送来。
虞念心里一热。上回不过是跟廖娭毑闲聊时随口提了一句,说自己馋这口,可又嫌麻烦,那灰扑扑的菌子,得耐着性子一朵朵洗净,根部的泥星子要用指甲仔细刮掉,最后那层薄皮还得一点点用小刀刨去。
等菌子下锅,别说熟了吃,她连翻勺的精力都没了。没想到老人家竟记在了心里。
她本想客气一句“别麻烦了”,字打了一半又删掉,还是应下来:“好呀,麻烦廖哥了。两小时后,我在剧团门口等。”
滴滴滴,烫发仪发出终止工作的声音。
平平姨给她烫的复古大波浪,新鲜出炉。
乌黑的头发从耳下开始,卷成丰盈又蓬松的弧度,衬得那张大气的脸多了几分明艳与生动。
平平姨的大嗓门亮起来,巴不得向所有人展示她的优秀杰作:“哎哟!这一烫,味道就出来哒!我们念妹子这张脸才衬得起!”
虞念看着镜子里,改头换面的自己,手指故意从蓬松的卷发中穿过,轻轻一撩,眼尾弯起:“那还是靠平平姨的手艺。”
“啊呀,平平你真的搞得好,搞得念妹子洋气多了来”旁边等候的顾客对着虞念的新形象,品头论足一番。
平平姨被夸的越发得意,手里的手机已经亮起了闪光灯:“来来来,先坐着莫动,给我拍个样板,我发个朋友圈!”
等她拍完照,虞念这才起身,道过谢,拎着自己的包出了门。
虞念赶到剧团,廖哥已经揣着手在小电驴上等了一会儿。
廖哥年纪大了,眼神不太好,他看着来人那筷子腿和柳枝般的身形有点像,发型又不太确定,他按开小电驴的灯,确认是虞念。
“吃的时候,拿微波炉打热几分钟就好。”他将挂钩上的塑料袋递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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