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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阅览完毕,宋离清拿起相册塞回原位,顺便看看鼓鼓囊囊的书架,不知小段锦书都喜欢看什么书。
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、《巴黎圣母院》、《活着》、《莫泊桑全集》……
好像都是学生必读书目。
怎么还有本圣经?她应该不信教的。
旁边这本书有点眼熟啊。
宋离清抽出来一看,是本宋词集。
她记得她小时候看过一本很像的,不过不是她的书。
虽然她对诗词并没有很感兴趣,但小时候有个小妹妹很喜欢看来着,而且不怎么识字,总要她给念旁边的释义。
她总是简单粗暴地给概括一下。
那小孩还会道:你今天一点也不温柔。
宋离清心里吐槽:哪里不温柔了?我也没有发脾气么。
这些旧事已经被搁置好久了,突然一下子捡起来还有点怀念。
她翻了翻那本宋词集,发现中间有一页被书签卡住了。
看来是很喜欢这首了。
翻开一看,是晏几道的《清平乐·留人不住》:
留人不住,醉解兰舟去。一棹碧涛春水路,过尽晓莺啼处。
渡头杨柳青青,枝枝叶叶离情。此后锦书休寄,画楼云雨无凭。
宋离清愣住了,她看到了自己的字,自己给那个小孩写的字,把“离情”的“情”圈了起来,在旁边写了一个三点水的清。
这小孩,是段锦书。
小锦和小清
“段锦书,你是小锦吧?陈锦书。”宋离清陈述似地说着。
段锦书还沉浸在刚才愉快的介绍中,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但她其实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。低头看向宋离清手上的宋词,原来是这样,原来她也记得。
“对,我是小锦……我以前是陈锦书。”
宋离清合上宋词,又塞回书架,拉出旁边书桌下的椅子,坐了上去,问道:“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么?还是你知道了?你还记得我?”
段锦书重重呼了口气,坐在床沿,和宋离清面对面,犹豫了会儿,道:
“我记得你,小离姐。”
宋离清现在一肚子的问题。
“记得我?名字吗?重名的人应该也会有很多吧,长大了相貌也会变吧,况且你那会儿才五岁,可能根本不记得我长什么样,怎么认出来的?”
“胎记,你的胎记很独特,蝴蝶形状的,我一直记得,再加上名字,一下就对上了。”
“所以见面第一天就认出来了?在舞台上么?”
“没有,舞台上那会我没戴眼镜看不清,是后来你请我喝茶那会儿我看到的,一下子就想起来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说?”
“我也一直在想要不要说,说了的话,那就得也说我的事了,那会儿,刚见面就说一些不太开心的,不好,后来也一直没想好怎么开口。”
“不太开心的?”
或许是因为那段不太美好的童年经历,段锦书习惯性只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微笑、勇敢,脆弱什么的,隐藏起来最好,不然会成为把柄,让别人觉得自己好欺负,又或者会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好养活,是个累赘。
哪怕后来没有人嫌弃她,欺负她,但这点好似很难改过来了,刺猬会毫无防备地向谁展露柔软的肚皮呢?
“我五岁的时候被我生父送去了福利院,咱们路过了一次,就那个春芽福利院。”
段锦书开始讲她小时候的那段回忆了,她试图让自己不带入情绪,像个旁观者那样讲述,但是很难做到。
已经结痂好了的伤口,仅仅是留下了疤痕,看到的时候也会隐隐作痛。
“我生父,陈丰晓,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,有时候会对我和我生母很好,但有时候也会打我生母,上一秒还笑的很温柔,下一秒就有可能会踹到你肚子上,我当时三四岁就被踹过,我生母被踹的更多。”
在宋离清印象里,陈丰晓一直是一个很会说话,人见人爱的一个角色。
段锦书又继续道:
“有一天听到他和我生母在客厅大吵了一架,吵的很凶,他把我锁在房间里,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。我很害怕,一直在哭。”
“等到门开的时候,我眼睛已经哭肿了,他突然变得很温柔,还安慰我,说要带我去买糖吃,一打开门我看到我生母躺在地上,我以为她睡着了,我想去叫醒她,她的身体好凉好凉,我也扯不动她,陈丰晓告诉我说:‘妈妈心脏病突发了’,然后就把我拽走了,我当时不懂什么是心脏病,也不懂为什么妈妈为什么那么凉,我大脑一片空白,被陈丰晓带走了,他把我带到福利院门口,让我拿着一封信,说是让我乖乖等着他,他去给我买糖,我就等着了,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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