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11章 圣人不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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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凡淡淡笑道：“只是一口钟而已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
燕无双露出了一缕自嘲的笑容，他的身体开始龟裂起来，而身后却是传来了两声闷响，他的两位师弟，已经灰飞烟灭。
他并未露出什么震惊之色，而是凝视着李牧凡道：“那是你心中的世界吗？”
“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啊……”
“我苦修千年，一直不明白，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圣人。”
李牧凡轻叹道：“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，圣人不仁，以百姓为刍狗。”
“这个答案，只在自己心中。”
“在自己心中……”
燕无双轻轻重复了一遍，在下一刻，整个身躯轰然消散，与那星星点点的五彩霞光一起，洒落在了这片大地之上。
只有他最后的话语，在李牧凡耳边响起。
“你心中的那个世界，我还能看到吗？”
沉默，许久的沉默。
许久之后，李牧凡悠悠说道：“命运的长河滚滚向前，世间万物都难逃命运。”
“这片长河之中的景色，看与不看，又有何区别？”
“区别吗……”
“对啊，无甚区别了……”
有风吹过，卷起了一缕五彩霞光，消散在了天际之上，而燕无双的声音，也同时戛然而止。
在下一刻，全场哗然！
太乙门三十三重天出来的三位绝世天才，盖世之造物境大圣，陨落！
擂台之上，李牧凡负手而立，望着天际散落的霞光，如同仙家落尘，又似是王者在缅怀，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气势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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